李清照,号易安居士,齐州济南(今山东省济南市章丘区)人。宋代女词人,婉约词派代表,有“千古第一才女”之称。她出生于书喷鼻香门第,素手执笔,写尘世风景,写落花无语,嗟叹着人生的俏丽与哀愁。仅凭诗词,她可与苏轼、陆游、辛弃疾相媲美,其所创的“易安体”,残酷了中国诗词的全体花季。
我们将从六大篇章来解读李清照的部分诗词,和您一起与这位远在宋朝的女子细细谈。
第一篇章【未成沉醉意先融】
她将风花雪月与悲欢离合凝集成羽觞里的婉约,蘸着浓浓的情思吟出“未成沉醉意先融”的诗句,字里行间虽没有情、思二字,但“不著一字,尽得风骚”,其弦外音却又字字是情思。
《浣溪沙》是有名度很高的词牌之一,很多大家都留下了经典之作。如晏殊、秦不雅观、欧阳修等,而“未成沉醉意先融”,是小女子情怀的《浣溪沙》,本日我们来领会下十七岁李清照作词时的心情感知。
《浣溪沙》
莫许杯深琥珀浓,未成沉醉意先融,疏钟已应晚来风。
瑞脑喷鼻香消魂梦断,辟寒金小髻鬟松,醒时空对烛花红。
这首词上片写饮酒,下片写醉眠,一位心有闺愁的少女借酒伤春,举起羽觞喝下少女的哀愁,半醉半醒之间,用笔墨酿出月光下的辗转难眠。
该词曾被清代墨客沈德潜评价说,“只会晤远景、日头语”,却有“弦外音,味外味”,能够“使人神远”。
先来看词中的几个物件:
“琥珀”是指松柏树脂的化石,透明如杯中酒一样平常,悠然中飘荡出心中愁绪;
“烛花”是烛炬燃烧后残留的烬结,如她的少女苦处在心中层层叠叠在身体里疯长。
“瑞脑”,是一种名贵的喷鼻香。李清照是喜好瑞脑喷鼻香的,在她的很多词里,都有提到,如“瑞脑消金兽”“玉鸭熏炉闲瑞脑”。
可以说,通篇无一词写情思,只单单点出“琥珀”、“烛花”、“瑞脑”等物件,但是通读全诗,却觉得“统统景语皆情语”,李清照的苦处全部融入个中,情景相映,看似生活细事索然寡味,仔细品求却又含情悠长。
上片词中“莫许杯深琥珀浓”的“深”、“浓”两字,形象地勾出词中人即将豪饮之态,而“应”、“空”两字极其有力量,“应”不仅写出钟声、风声相互应和的声响,而且暗示出女主人公深夜不寐之态,展现出了脉脉愁情,“空”字则带出了词中人的寂寥哀怨。“疏钟”也指离去,在欧阳修的《渔家傲》里有“疏钟匆匆漏真堪怨”,写的便是钟漏匆匆离去。不过“疏钟”有争议,可能为《四库全书》编修是补加,未必是作者原词。
下片词中读罢能感想熏染到李清照料是带妆和衣而睡,发髻已松、金钗未取。“辟寒金小髻鬟松”句中的“小”、“松”是一对形容词,而且又是相反相成,鬟愈松,钗愈小,颇有点思辨的味道,以此生动地描述出词中人辗转床侧的情态。此句着此二形容词,大大增强了表现力,它使读者通过头饰的描写,不仅看到人物的情态,而且体察到人物的内心天下。
开头以饮酒说愁诉恨,情思深奥深厚,却又似不甚经意,这种淡中寓浓、似淡实浓的词句,颇得隽永,结句“醒时空对烛花红”点题,将女主人公的满赍恨绪以景物映衬而出,景语实为情语。
其余,“琥珀”、“瑞脑”、“辟寒金”均是典雅富丽之辞,而“杯深”、“晚来风”、“喷鼻香消魂梦断”、“髻鬟松”、“烛花红”等等又是极为普通、明白如话的口语,这些口语经由熬炼加工,使其与典雅的用语相和谐,表示了李清照“易安体”的显著特色。
这首诗是十七岁的李清照所写,十七岁,很多人尚沉浸在青春的曼妙与美好之中,而此时的李清照已借酒伤春、点点愁肠了。在她多情的眼里,彷佛统统事物都充满了哀愁,与形单影只的自己合二为一。也正由于此,她的苦处全部注入到一景一物中,情景相映,景便是情,情亦为景。
作者/主播 孔令茹
后期/编辑 孔令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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