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山川他乡,风月同天”。
疫情期间,日本汉语水平考试事务所在捐赠给中国的物资箱上,贴了这句简短却极富诗意的句子,瞬间刷爆朋友圈,登上热搜,冲动无数人。

这象征友情的诗句,让我们在面对全人类共同的仇敌——疫情时,感想熏染到超越国界、温暖又强大的力量。

中国古诗词中,也有很多与友情干系的篇章。
古诗词之以是如此迷人,除了具有幽美的表情达意办法之外,改名贵的是蕴含了墨客词人的无限深情。
同时,古诗词也是中华民族精良传统文化的载体,带领我们感想熏染人性中的美好与温情。

古诗词中的真挚友情高山流水遇知音

友情,便是一众文人墨客创作时喜好的题材之一,其表现人性中的真善美,总能引发我们共鸣。

把酒言欢,真情流露

知音难觅,心腹难求。
如若觅得,则可以放开肚量胸襟交往,贴心贴腹相处,愉快随意率性畅饮,无拘无束谈天。
唯有在真正的朋友面前,我们才会真情流露,不用戴着面具,无须进行伪装。
有啥说啥,说错了也无妨,正是这份坦诚,才显得朴拙交情在繁芜多变的人际社会中愈加宝贵。
如《问刘十九》:

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。

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

白居易留下的诗作上千首,但我始终钟情《问刘十九》。
寥寥二十字,全是大口语,可谓是“妇孺都解”也,但是言浅情深。
在风雪欲来的夜晚,白居易备好了新酿的酒,烧热了小火炉,把屋子弄得暖暖的,盛情约请朋友前来共饮。
一起唠唠嗑,喝饮酒,这本是很普通的生活场景,可不知道为什么,仍旧充满诗情画意。

依我看,朋友若是应邀前来,即便只是冲泡清茶,乃至只有一杯净水,都甘甜美味,觉得表面的风雪都不再寒冷,倒多了几分春意融融。
读这首诗,一个可爱、重交谊的白老头形象跃然纸上。
现实生活中的交情不便是这样吗?多年的默契好友,盘腿而坐,侃侃而谈,兴起碰杯,实乃人间美事!

还有这首孟浩然的《过故人庄》:

故人具鸡黍,邀我至田家。

绿树村落边合,青山郭外斜。

开轩面场圃,把酒话桑麻。

待到重阳日,还来就菊花。

朋友之间除了饮酒谈天之外,最常见的生活场景莫过于相互请用饭啦。
石友之间用饭须要山珍海味、琼浆玉露吗?不,来个大略又不失落美味的田舍菜足矣,绿色康健无添加,原汁原味大家夸。
大家随意坐下来把酒言欢,闲谈农务,周围是菜园村落,远处是连绵青山,田舍生活好不惬意舒适。

正是无须讲究场面的招待才更显朴实激情亲切,只有在这种氛围下谈天才可以敞愉快扉,毫无顾忌。
说说生活中的趣事,倾诉些许烦恼,再聊聊农作物的发展与收成。
自然亲切的欢声笑语和极富生活气息的屯子风情,对付当代都邑人来说十分治愈。
临别时依依不舍,相约重阳之时再来赏菊,可见两人不是什么塑料情意,而是能够一贯往来的坚固感情。

临别依依,情意悠悠

古诗词中,交情的另一种表现题材是送别诗。
古代交通通讯很不发达,与当代比较,切实其实可以用“闭塞”来形容。
两人一旦分别,相见之日便不知何时。
正由于归期未知相逢不易,送别诗当中所表现的依依惜别之情,更加打动人心。
如李白的《赠汪伦》:

李白乘舟将欲行,忽闻岸上踏歌声。

桃花潭水深千尺,不及汪伦送我情。

李白给人的觉得便是比较浪漫主义,无拘无束的形象,被后人誉为“诗仙”,大概也有几分跟个性有关。
看似随性的他,写起送别诗来也是情怀满满,思路清奇。
别人讲交情,多是从虚写的角度出发;“诗仙”写交情,那是化无形为有形——桃花潭水千尺深,都比不上汪伦对我的情意之深。
古人创作多是用词蕴藉,羞羞答答;李白用词那是大胆坦直,自由洒脱,直接跟人家汪伦“表白”,感谢对方这份深情厚意。

大家印象中的送别诗可能难掩伤感,乃至情到深处更会落泪惜别,毕竟离去随意马虎相见难,都在情理之中。
但李白写离去坦率洒脱,王勃写离去也没有过多的悲哀之语,反而多了几分勉励和斗志昂扬,读来让人得到抚慰。
如这首《送杜少府之任蜀州》:

城阙辅三秦,风烟望五津。

与君离去意,同是宦游人。

海内存心腹,天涯若比邻。

无为在歧路,儿女共沾巾。

对付同在官场中沉浮的两人来说,为官之路离乡背井是常态。
因此,王勃抚慰朋侪不用难过,纵然相隔千山万水,也难阻二人间的交情。
既然情意不变无所不在,那就无须像那多情儿女一样平常,堕泪伤心。
王勃见告对方,我们倒不如相互加油打气,在官场上努力一番作为。
本是无奈伤感的送别,在王勃笔下,显得志存高远,乐不雅观豁达。

情意的重点在于把朋侪放心上,而不仅仅挂在嘴上说说而已。
无论是哭着送行,还是抚慰朋侪,都展现了交情的力量。
它可以不受韶光的限定,也超越空间的阻碍,只假如真情实感,自然流露,就算两人相视无言,都能造诣动人的友情佳话。

为君担忧,因君而喜

真正的朋友,可不是什么酒桌上的兄弟,而是能做到打从心里为你着想。
因你的悲哀而悲哀,也由于有你而倍觉欣喜;会忧心你的处境,也能理解你的心思,这才是交情的默契之处。
元稹的《闻乐天授江州司马》:

残灯无焰影幢幢,此夕闻君谪九江。

垂死病中惊坐起,暗风吹雨入寒窗。

白居易除了刘十九这位好友,还有一位石友元稹。
他俩常常诗词唱和,互通书信,志同道合,世称“元白”。
两人在彼此生命中都拥有极其主要的地位,乃至会在睡梦中见到对方,梦不到的时候还会写诗哭诉,可见情意之深非旁人能懂。

元稹听闻好友白居易被贬为江州司马,很是震荡。
自己本来也是被贬的情状,身体又不太好,好友如此,二心坎无比悲苦,连平凡的景物都变得凄风苦雨,残灯无焰。
正由于感同身受,元稹挥笔写下这首诗寄给好友,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。
而白居易在收到元稹的诗后,也非常冲动。
元稹对付白居易被贬一事十分忧心,认为他遭到了不公正的报酬,许是遐想到自己,更觉惺惺相惜。
不因对方落难而嫌弃,而是真切为他担忧,患难见真情,于官场中实属难得。

辛弃疾的《沁园春·和吴子似县尉》则表现了交情的另一壁:

我见君来,顿觉吾庐,溪山美哉。
怅平生肝胆,都成楚越,只今胶漆,谁是陈雷。
搔首踟蹰,爱而不见,要得诗来渴望梅。
还知否,快清风入手,日看千回。

直须抖擞尘埃。
人怪我柴门今始开。
向松间乍可,从他喝道:庭中且莫,踏破苍苔。
岂有文章,谩劳车马,待唤青刍白饭来。
君非我,任功名意气,莫恁徘徊。

朋友的到来,让辛弃疾顿觉蓬荜生辉,山山水水愈发俏丽。
倒不是周遭的环境有了什么质的飞跃,而是朋友到家里做客,让辛弃疾高兴到忘乎以是,发出“溪山美哉”的感叹。
于是备好“青刍白饭”,招待这位不顾舟车劳累前来赴约的好友。
同时,他也诚挚建议好友,不要像他一样待在茅庐,大丈夫该当建功立业,施展抱负。
这词读来虽有几分无奈悲愤、自怜自叹之意,但辛弃疾依然把正能量的想法通报给朋侪,就算自己情状一样平常,也还是从心里为朋侪着想。

“伯牙鼓琴,志在高山,钟子期曰:‘善哉,峨峨兮若泰山。
’志在流水,曰:‘善哉,洋洋兮若江河。
’”伯牙碰着钟子期能听得懂其琴声的含义,二人遂成好友。
子期逝世,伯牙摔琴谢知音,从此不再演奏。
高山流水的佳话在古诗词中以不同形式绵延至今,将朴拙交情所带来的冲动滋润津润我们的心灵。
愿我们都能觅得石友,人生路上结随同行。

作者:小柴,不范例狮子女,喜音乐美食,爱电影品茗,只想快快乐乐过日子,不想唯唯诺诺度生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