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宅十余亩,草屋八九间。榆柳荫后檐,桃李罗堂前。匆匆俗世数十载,一朝归隐,那份闲适,在茅屋瓦舍之间随意伸展着,一棵老树,几支藤蔓,偶尔再有几声鸟鸣应和,俨然便是一幅世外桃源般的美好景致。
种豆南山下,草盛豆苗稀。晨兴理荒秽,带月荷锄归。田园生活的快乐,蕴藏在最大略的劳作中。天时与地利恰到好处的合营,每每能产生不一般的美感。斜阳照墟落,穷巷牛羊归,耕耘的快乐不在于收成,微风拂面,日出日落之间,那份闲散的心情,让人乐不思蜀。
绿遍山原白满川,子规声里雨如烟。文人的归隐,与平常庄家不同,多了些韶光来容身兴叹。农忙时节的有时勾留,几句轻灵的诗句便跃入心中,后人每每读起,心中神往便生。
暮从碧山下,山月随人归。却顾所来径,苍苍横翠微。竹杖芒鞋,行人戴月而归,清幽恬淡的心境与清丽明秀的景致不期而遇,似是神仙下凡,在人间闲步,令人望而生羡。
行到水穷处,坐看云起时。有时值林叟,谈笑无还期。田园是文人的一场大梦,沉醉个中,愿无归途。在这个只属于文人的乌托邦式的天下里,虚幻的宁静与平和成为了他们最长久的精神寄托。
浮生若梦,为欢几何?等到一朝梦醒,不知所求如何,不如永醉个中,留一份悠然自得,也不枉人间一遭。只留下满纸荒诞,待后人评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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