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苏小小墓》是李贺创作的一首三言诗。它是李贺以苏小小的故事为题材,展开了一系列奇特的想象,塑造了一个俏丽而凄寒的女鬼形象。全诗以景起兴,写景、拟人融为一体,既将女鬼的形象写到了极致,也将李贺独特的出生之感表现的淋漓尽致,是一首极具特色的千古名作。
据《乐府广题》记载,苏小小是六朝时南齐钱塘(今浙江杭州)的著名歌妓。她边幅秀美,聪慧过人,公卿权贵皆争奔她的门下。然而天妒红颜,她仅活了二十岁。每读李贺的这首《苏小小墓》,便会有种错觉,彷佛这也是为他自己而写的诗,毕竟他也仅活了二十七岁。下面我们便来详细看看李贺的这首《苏小小墓》:
幽兰露,如啼眼。
无物结同心,烟花不堪剪。
草如茵,松如盖。
风为裳,水为佩。
油壁车,夕相待。
冷翠烛,劳光彩。
西陵下,风吹雨。
这首诗可以分为三个部分来看。前四句为第一部分,紧张是直接刻画了苏小小幽灵的形象。中间六句为第二部分,着重描述幽灵的穿着衣饰和利用物品。末了四句则为第三部分,对环境的凄风苦雨进行了描写。首先,我们来看这首诗的第一部分:“幽兰露,如啼眼。无物结同心,烟花不堪剪”。
它的意思是说,兰花上缀着晶莹的露珠,就像是她含着泪的眼睛。身为女鬼的苏小小,生前对美好爱情的追求自然也就落空了,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绾结同心,宅兆上的繁花也不堪修剪。古乐府《苏小小歌》中说:“我乘油壁车,郎乘青骢马。何处结同心?西陵松柏下”。可见身死,统统就都成了泡影。从这四句诗中,我们可以看到一个俏丽而凄寒的女鬼形象。
然后,我们再来看这首诗的第二部分“草如茵,松如盖。风为裳,水为佩。油壁车,夕相待”。即绿草犹如她的席垫,青松犹如她的车盖。清风是她的衣衫,流水是她的环佩。她生前乘坐的油壁车,如今还依然在等待着她去赴当年“西陵松柏下”的约会。可阴阳两隔,无非徒增哀怨罢了。
末了,这首诗的第三部分“冷翠烛,劳光彩。西陵下,风吹雨”,则紧承前面的“油壁车,夕相待”。意思是说,她在幽冥天下,有光无焰的鬼火,在闪烁着暗淡的绿光。而失落去她的西陵之下,只有凄风寒雨。这里可知李贺对阴阳景物的描写,是为了渲染哀怨的气氛。既是写女鬼,也是写人,陪衬出了人物当年孤寂幽冷的心境。
综不雅观李贺的这首诗,实际上只是描写了两点。其一,刻画了女鬼的俏丽形象。其二,抒写了女鬼的凄寒心境。而李贺写苏小小,也是在写他自己。他也有着美好的追求和空想,但是生不逢时,有才能也不被赏识,同苏小小一样“无物结同心”,只剩“西陵下”的凄寒心境。总的来说,它是一首极具特色的千古名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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