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瘪”这个词,在我们的学习生涯中,打仗很早。
但这个词很抽象,以至很永劫光,我都没明白它到底是指的什么状态,什么样的人才能称得上是“干瘪”。

年轻的我们,读诗词也好,看名著也罢,就像一句著名的网络语,“初看不知个中意,再看已是剧中人”。
只有当我们经历了生活的打磨,历经了人生的熬炼,才能深刻的理解它们的意义。
比如,“干瘪”这个词,以及用到它的诗词,当我们真正理解它的时候,已经是泪流满面了。

1. 冠盖满京华,斯人独干瘪,杜甫

老杜写人,每每能够捉住最核心、最关键点,这让人不得不拍桌赞叹。
比如,他写诸葛亮,一句,“出师未捷身先去世,长使英雄泪满襟”,任谁读了,都要为诸葛掩面而泣;他写“初唐四杰”,一句,“尔曹身与名俱灭,不废江河万古流”,又不禁让人拍案喝采;而这句,“冠盖满京华,斯人独干瘪”,用来描写诗仙李白,你再也找不到第二句更恰当的了。
这首《梦李白二首·其二》,全诗为:

浮云终日行,游子久不至。

十首诗词中的憔悴虽然含义抽象但名家都爱用且金句迭出

三夜频梦君,情亲见君意。

告归常局促,苦道来不易。

江湖多风波,舟楫恐失落坠。

出门搔白首,若负平生志。

冠盖满京华,斯人独干瘪。

孰云网恢恢,将老身反累。

千秋万岁名,寂莫身后事。

冠盖满京华,斯人独干瘪

这首诗,写于李白因寄托永王李璘而开罪。
当时,身居高位的好友高适对他不闻不问,只有诗圣杜甫还关心着他,写了多首诗词,为他鸣不平。

这首诗,金句迭出,深刻的影响了后世的墨客。
比如,这句,“出门搔白首,若负平生志”,虽然我们更熟习那句,“虚负凌云万丈才,生平襟抱未曾开”,但不得不说,是老杜的炼句,才影响了后世的墨客。

“孰云网恢恢,将老身反累”,后人有更加常用的针言,“法网恢恢,疏而不漏”,但我们不得不感叹老杜的炼句能力。

而这句,“冠盖满京华,斯人独干瘪”,更是炼无可炼,真的是“文章本天成,妙手偶得之”,后人只能直策应用罢了。

高车丽服的达官显贵,塞满了全体京城;而才华盖世的你,却独自容颜干瘪,寂寞江湖。

现实生活中,成功的人不少,但失落意的人更多,这个中,不乏才华横溢的人。
以是,一句,“冠盖满京华,斯人独干瘪”,永久都是不过时的,一击命中,而且是入木三分。
而且,当你人生履历越来越丰富,就越来越理解这句诗。

千秋万岁名,寂莫身后事

末了一句,“千秋万岁名,寂莫身后事”,更是古今中外,绝大多数伟人的结局。
虽然他赢得了后世的千秋万岁的名声,但现在,他依然是寂寞,后事难料。
诗仙李白是这样,诗圣杜甫何尚不也是这样。

2. 常欲冲动大方论上策,不应干瘪老明时,严维

这首唐代墨客严维的《送房元直赴北京》,充满了唐人的豪迈,虽然是中唐墨客的作品,但不乏盛唐气候。
题目中的“北京”,是指太原府,唐代发迹于太原,以是称太原为“北京”。
全诗为:

犹道楼兰十万师,诗人匹马去何之。

临歧未断归家目,望月空吟出塞诗。

常欲冲动大方论上策,不应干瘪老明时。

遥知到日逢寒食,彩笔长裾会晋祠。

常欲冲动大方论上策,不应干瘪老明时

“犹道楼兰十万师,诗人匹马去何之”,这里的典故出自东汉班超出使西域的故事。
班超开始作校书郎,称之为诗人不为过。
后来他弃文竞武,出使西域。
首先来到了离中原最近的鄯善国,也便是我们常说的“楼兰国”。
班超经略西域,只带了36人的使团,可以说是“诗人匹马”。

不要说,那楼兰国有年夜军数十万,但东汉一介诗人,班超居然单枪匹马,只带了36人的使团,就可以直闯楼兰,“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”,斩杀匈奴使团,拿下了楼兰。

“常欲冲动大方论上策,不应干瘪老明时”,我们人生涯着,便是要常常壮志冲动大方的评论辩论治国的上策;而不应该容颜干瘪,“英雄无用武之地”,老去世在圣明时期。

人生涯着,就要轰轰烈烈,而不是整天无所事事,干瘪不堪,末了老去世。
散文集朱自清在《匆匆》中写道,“为什么偏要白白走这一遭啊”,是啊!
为什么?

3. 晓风寒不啻,独立成干瘪,闲愁浑未已,冯延巳

五代词人冯延巳,我们对他最深的印象是那句,“风乍起,吹皱一池春水”,这是一句让天子词人李璟都倾慕妒忌恨的神句。
这首《醉花间·其二》,同样是写思妇,同样也写得很好,同样也有金句:

月落霜繁深院闭,洞房人正睡。

桐树倚雕檐,金井临瑶砌。

晓风寒不啻,独立成干瘪,

闲愁浑未已。

离民气绪自无端,莫斟酌,休退悔。

晓风寒不啻,独立成干瘪

“月落霜繁深院闭”,所谓“月落”,跟“花落”是一样,都是美好已逝;“霜繁”,女主人所遭受的打击;“深院闭”,象征了她苦处封闭,无处诉说。

“晓风寒不啻,独立成干瘪,闲愁浑未已”,一大早,辗转难眠的人儿,已经起来。
秋日早上的风,不仅仅是寒冷,更是像刀子一样。
她一个人独孤的站立在那里,颜容干瘪;看样子,昨天的愁恨,到本日都没有结束。

同样是描写思念,小晏有名句,“落花人独立,微雨燕双飞”,却远远没有这句“独立成干瘪”让人心痛。
前句带了很多的美感,让人沉醉在女主人的俏丽中。
而这句,“晓风寒不啻,独立成干瘪,闲愁浑未已”,才真正让人为女主人的思念而悲哀。

落花人独立,微雨燕双飞

为什么说,“独立成干瘪”值得细细品读呢?我们来比拟老杜的“斯人独干瘪”,初看两句都是在说那个人非常干瘪,但细品又不一样。
“斯人独干瘪”强调的是“独”,是天下唯独他干瘪不堪,寄寓了老杜对李白深深的同情。
而“独立成干瘪”则不然,它强调的是“成”,是成为了的意思。
女主人早上起来,该当是精心化过妆的,一开始并不显得干瘪,而是她独自一人站着站着,良久良久,又加上思念。
终于,女主人的脸上显得干瘪不堪了,这是一个痛楚的过程。

以是,一句“独立成干瘪”,更能显示出女主人对丈夫深深的思念。

4. 还与韶光共干瘪,不堪看,李璟

虽然五代的词人天子李璟对他的宰相词人冯延巳的那句“风乍起,吹皱一池春水”,倾慕妒忌恨。
但李璟的词也不差,虽然比起他的儿子李煜的词差远了,但跟冯延巳比起来,实际上也差不了太多。
不信,我们来看这首《摊破浣溪沙·其一》,那也是金句迭出:

菡萏喷鼻香销翠叶残,西风愁起绿波间。

还与韶光共干瘪,不堪看。

小雨梦回鸡塞远,小楼吹彻玉笙寒。

多少泪珠何限恨,倚阑干。

还与韶光共干瘪,不堪看

“菡萏喷鼻香销翠叶残,西风愁起绿波间”,荷花也凋落了,荷喷鼻香也消散了,只剩下的翠绿荷叶也残了;西风犹如人的忧闷一样,在这碧波间起伏。

“还与韶光共干瘪,不堪看”,已经是深秋了,一年的韶光,眼看也残了,就像是和人儿的容颜一样干瘪,干瘪得不能看下去。

这句,“还与韶光共干瘪”,也是引得后世墨客的效仿。
他儿子李煜就曾致敬过老爹,“浮生共干瘪,壮岁失落婵娟”;宋代墨客徐逸也有这样的句子,“谁与深春共干瘪,隔江一树紫桐花”。

“小雨梦回鸡塞远,小楼吹彻玉笙寒”,“鸡塞”,一个边塞的名字。
随着小雨绵绵,她又进入梦乡,梦见自己回到了那常常梦见的迢遥边塞;这时候,小楼里有人在吹响了玉笙,那哀伤的曲子,让人遍体生寒。

小楼吹彻玉笙寒

一句,“小楼吹彻玉笙寒”,也一样引得后世墨客的引用。
宋代词人石孝友写过,“红袖时笼金鸭暖,小楼吹彻玉笙寒”;明代墨客王世贞也有,“唱得浣溪宫样句,小楼吹彻玉笙寒”。

5. 好在明年莫干瘪,校书兼是爱花人,王禹偁

“干瘪”这个词,最常是用来形容人,其次是用来形容花儿。
古人见花儿干瘪,就跟见花谢花飞一样怜悯。
宋代大儒王禹偁便是这样一个爱花人,他由于事情关系,要搬家,却舍不得堂后的海棠花。
这首《别堂后海棠》,是这样写的:

一堆红雪媚青春,惜别须教泪满巾。

好在明年莫干瘪,校书兼是爱花人。

好在明年莫干瘪,校书兼是爱花人

“一堆红雪媚青春,惜别须教泪满巾”,海棠花开,像雪花一样细腻,但是是鲜红雪花,那在春天里,就显得更加娇媚了。
我现在要搬家,离开这些可爱的海棠花了,这不禁让人泪流满巾。

“好在明年莫干瘪,校书兼是爱花人”,今年海棠花可能会由于我的拜别,既伤心,又无人照顾,肯定会非常干瘪。
但是值得安慰的是,明年海棠花一定不会再干瘪了,因此新来的王校书是一位爱花人,他肯定会细细照料这些海棠花的。

同样是爱花,大墨客白居易也写过一首《戏题新栽蔷薇》,“移根易地莫干瘪,野外庭前一种春。
少府无妻春寂寞,花开将尔当夫人”,喷鼻香山居士虽然也爱花,但这首诗,谐谑的身分更多一些。
没有这句,“好在明年莫干瘪,校书兼是爱花人”,显得更加真情实感,把海棠花的干瘪,真实的展现在了读者面前。

一堆红雪媚青春,惜别须教泪满巾

6. 衣带渐宽终不悔。
为伊消得人干瘪,柳永

这又是诗词大家所用的“干瘪”,也是中华传统文化中,让人津津乐道,经久不衰的金句。
虽然柳三变的代表作不是这首《蝶恋花·其二》,但他的代表金句一定是这句,“衣带渐宽终不悔。
为伊消得人干瘪”:

伫倚危楼风细细。

望极春愁,黯黯生天涯。

草色烟光残照里。
无言谁会凭阑意。

拟把疏狂图一醉。

对酒当歌,强乐还无味。

衣带渐宽终不悔。
为伊消得人干瘪。

衣带渐宽终不悔。
为伊消得人干瘪

“伫倚危楼风细细。
望极春愁,黯黯生天涯”,词人不是思妇,不会有“独上高楼,望尽天涯路”的动作,而是“望极春愁,黯黯生天涯”,所谓“春愁”,不过是思念情人罢了。

“草色烟光残照里。
无言谁会凭阑意”,文天祥就写过,“蜀鸟吴花残照里,忍见荒城颓壁”,可见这句影响之广。

“衣带渐宽终不悔。
为伊消得人干瘪”,我惦记她啊,惦记得形销骨立,瘦骨嶙峋,衣服和帽带都比以前宽大了很多。
但是我不后悔,就算是为她瘦削得人颜容干瘪,我也不后悔。

千年往后,清末大儒王国维把这句,“衣带渐宽终不悔。
为伊消得人干瘪”,作为人生和做学问的三重境界中的第二重。
意思是,有了目标,在追逐的道路上,求之不得之后形容瘦削而却连续追逐无怨无悔。

这是非常恰当的!

7. 怕见。
为郎干瘪却羞郎,苏轼

公元前108年,李夫人病重,汉武帝一下朝就匆忙赶往李夫人寝宫。
李夫人用被子蒙住头脸,武帝吃惊地问:“何以不愿见朕?”李夫人缩在被中泣不成声:“臣妾脸庞干瘪,不敢见陛下......”。
实在,这个天下上,绝大多数的女子,都不愿意心上人看到自己干瘪的容颜。
这首大文豪苏轼的《定风波·感旧》,就描写了这种情绪:

莫怪鸳鸯绣带长。
腰轻不胜舞衣裳。

薄倖只贪游冶去。

何处。
垂杨系马恣浮滑。

花谢絮飞春又尽。
堪恨。

断弦尘管伴啼妆。
不信归来但自看。

怕见。
为郎干瘪却羞郎。

为郎干瘪却羞郎

“莫怪鸳鸯绣带长。
腰轻不胜舞衣裳”,这句跟柳永的“衣带渐宽终不悔”,她由于思念情郎,瘦削不堪,因此,“鸳鸯绣带”就显得特殊长,腰肢也轻了,乃至不能舞动舞衣。

“薄倖只贪游冶去。
何处。
垂杨系马恣浮滑”,这句是描写情郎的薄情。

“花谢絮飞春又尽。
堪恨”,何止是“花谢絮飞春又尽”,人儿的青春也逐渐耗尽。

花谢絮飞春又尽。
堪恨

“断弦尘管伴啼妆。
不信归来但自看。
怕见。
为郎干瘪却羞郎”,我整日哭泣,弦也断了,笛也蒙上了灰尘。
不信的话,你回来看看吧。
但我又怕见到你,由于我为你干瘪成这个样子,实在是羞于让你看到。

俗话说,“女为悦己者容”,既然不能把最好的一壁展现给你,那么,干瘪的一壁,最好别让你看到。

一句,“为郎干瘪却羞郎”,最早出自唐诗中的“不为傍人羞不起,为郎干瘪却羞郎”,说是崔莺莺写给张生的,该当是某位墨客借莺莺之手写的,由于莺莺毕竟是个虚拟人物。

苏东坡把它引用到这首词里,也是再恰当不过了!

8. 只应花好似年年,花不似、人干瘪,舒亶

人们对待鲜花的态度,莫过于唐代女墨客杜秋娘的那句,“花开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”,意思是及时享受人生的美好,不要等待青春已逝,年华老去。
但这首宋代词人舒亶的《一落索 其一 蒋园和李朝奉》,对春花的态度,又写出了新意:

正是看花景象。
为春一醉。

醉来却不带花归,诮不解、看花意。

试问此花妖冶。
将花谁比。

只应花好似年年,花不似、人干瘪。

只应花好似年年,花不似、人干瘪

“正是看花景象。
为春一醉”,现在正是看花的景象,对着如此美景,陶然一醉。

“醉来却不带花归,诮不解、看花意”,“诮”,切实其实。
虽然被花儿陶醉,但是又不把花儿带回来,切实其实不能理解看花的意义。

“试问此花妖冶。
将花谁比”,叨教花儿的妖冶,有谁能比?自然是无人能比,也没有任何事物能比。

“只应花好似年年,花不似、人干瘪”,以是,我们该当让花儿留在枝头,年年保持如此的妖冶之姿,由于花儿不似人,人会随着年光过往而渐趋干瘪,而花儿则年年开放,年年妖冶。

一句,“只应花好似年年,花不似、人干瘪”,既表达了词人对鲜花的喜好,又委婉的表达了词人对光阴易逝的感叹。

相同的表达,唐代墨客刘希夷写过,“年年纪岁花相似,岁岁年年人不同”,则更加血淋淋,让人更加痛楚。

年年纪岁花相似,岁岁年年人不同

9. 似侬干瘪更谁知。
只道心情、不似少年时,吕本中

这首宋代词人吕本中的《虞美人·其二》,所表达的心情也是极为繁芜。
既表达了词人对心腹交情的珍惜,对朋友的祝福;又表达了词人对光阴易逝的感叹,对自己日渐朽迈的感叹:

平生臭味如君少。
自是君难老。

似侬干瘪更谁知。

只道心情、不似少年时。

东风也到江南路。
小槛花深处。

对人不是忆姚黄。

实是旧时风味、老难忘。

似侬干瘪更谁知

“平生臭味如君少。
自是君难老”,“臭味”,指臭味相投,意思是情投意合。
我平生臭味相投的朋友,特殊是像您这样的,很少很少。
而且您也是永葆青春,永久不老。

“似侬干瘪更谁知。
只道心情、不似少年时”,“侬”,古文指我。
像我这么干瘪,又有谁知道呢?而您呢,只是心情和少年时候不一样了,容颜还是青春如昔。

再一次祝愿朋友永久年轻!

“对人不是忆姚黄。
实是旧时风味、老难忘”,“姚黄”,一种名贵的牡丹品种。
我出来赏花,并不是为了欣赏名贵的牡丹,而是由于曾经看过的那些花儿,实在让人太难忘。

一句,“对人不是忆姚黄。
实是旧时风味、老难忘”,当然实际的意思是,我们之间的友情,就像“姚黄”宝贵。
而且并不是我非要回顾我们过去的岁月,而是那些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,实在是太让人难忘了。

对人不是忆姚黄。
实是旧时风味、老难忘

而一句,“似侬干瘪更谁知。
只道心情、不似少年时”,表达出了浓浓的对青春年少的追忆和惋惜。
宋代词人刘过也有过同样的情绪,而且这句有更名,“欲买桂花同载酒,终不似,少年游”。

10. 满地黄花堆积,干瘪损,如今有谁堪摘,李清照

我以为,中华传统文化中,有两位炼句大师,一是诗圣杜甫,二是易安居士李清照。
老杜金句炼得好,但他每每写天下大事,随意马虎出金句。
而最难得的是女词人李清照,日常小资生活,居然也被她炼得金句跌出,那自然是无与伦比的。
这首《声声慢》,毫无疑问,是易安居士炼句的范例例子:

寻寻觅觅,冷生僻清,凄悲惨惨戚戚。

乍暖还寒时候,最难将息。

三杯两盏淡酒,怎敌他晚来风急!

雁过也,正伤心,却是旧时相识。

满地黄花堆积,干瘪损,如今有谁堪摘?

守着窗儿,独自怎生得黑!

梧桐更兼小雨,到薄暮,点点滴滴。

这次第,怎一个愁字了得!

满地黄花堆积,干瘪损,如今有谁堪摘

“寻寻觅觅,冷生僻清,凄悲惨惨戚戚”,这句就不用我说了,叠词的最高境界。

“满地黄花堆积,干瘪损,如今有谁堪摘”,“损”,表示程度极高。
菊花谢落了,落了一地,满地堆积,干瘪枯黄到了极致,如今有谁还会来摘呢?

“满地黄花堆积,干瘪损”,这满地黄花堆积,干瘪到了极致,难道不是像极了干瘪不堪的我吗?“如今有谁堪摘”,到了如今,还有谁能关心我呢?

词人以花儿的干瘪,来类比人的干瘪,特殊是女人的干瘪,那自然是再恰当不过,也只有女人会这么类比。
如果是男人,一定会来个“衣带渐宽终不悔”,或者“沈腰潘鬓消磨”,而不会和花儿类比,这便是两性之间的差异。

易安居士有不少以花喻人的诗词,一首《临江仙·梅》也是一样,开头便是,“庭院深深深几许,云窗雾阁春迟,为谁干瘪损芳姿”,这次因此梅花的干瘪来类比自己的干瘪,愿望东风能尽早吹来,让它容颜抖擞。

庭院深深深几许,云窗雾阁春迟,为谁干瘪损芳姿

所谓“东风”,当然是指丈夫赵明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