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仁宗庆历元年(1041年),当时还默默无闻的曾巩,给文坛泰斗欧阳修写了一封自荐信,并献《时务策》,表达政见。
欧阳修读了曾巩的文章,赏识不已,他在复书中说:“其大者固已魁垒,其于小者亦可以中尺度”,充分肯定了曾巩文章的思想性和艺术性。
曾巩善于古文策论,轻于应举时文,故屡试不第,一贯埋没于草莽。
为此,欧阳修特撰《送曾巩秀才序》,为其叫屈,为其扬名,又把曾巩纳入门下,当成最堪造就的学生,悉心教导,还盛赞曾巩说,“过吾门者百千人,独于得生为喜。
”在欧阳修的培养和帮助下,曾巩于嘉祐二年(1057年)高中进士,从此一鸣天下知。

苏洵、苏轼、苏辙父子之以是能够造诣如日中天的文名,也得益于欧阳修这位伯乐。
苏洵27岁才开始发奋为学,后来进军科场,却连连落榜,性情倔强的他,干脆把自己以前写的文章付之一炬,然后闭门谢客,专一读书,经由数年磨砺,终于文章大进,下笔千言。
据叶梦得《避暑录话》记载,宋仁宗嘉祐元年(1056年),48岁的苏洵携苏轼、苏辙兄弟,以文章为“拍门砖”,拜访了益州知州张方平,希望得到这位文坛宿将的举荐。
张方平说,文章方面,我人微言轻,此事非欧阳修莫属。
张方平写了一封推举信,让苏氏父子去京城拜访翰林学士欧阳修。
实在,欧阳修与张方平曾因政见不同而交怨,一向合不来,但当欧阳修读了苏洵的文章后,并不由于他是政敌推举的而怠慢,反而击节道:“后来文章当在此!”立即向宋仁宗上《荐布衣苏洵状》说:“伏见眉州布衣苏洵,履行淳固,性识明达,亦尝一举有司,不中,遂退而力学。
其论议精于物理而善识变权,文章不为空言而期于有用。
其所撰《权书》、《衡论》、《几策》二十篇,辞辩闳伟,博于古而宜于今,实有用之言,非特能文之士也……”在天子和士大夫间极力推誉,苏洵从此名动京师。

欧阳修创造苏轼的故事,也是一段文坛佳话。
嘉祐二年,欧阳修出任知贡举,担当这一年礼部省试的主考官。
策论一场,欧阳修出题《刑赏虔诚之至论》,点检试卷官梅尧臣批阅试卷时,创造个中一篇特殊精彩,颇具“孟轲之风”,随即呈给欧阳修阅。
欧阳修读后,眼睛一亮,以为无论文采还是不雅观点,都可以毫无争议地列为第一。
但欧阳修的“入室弟子”曾巩也参加了这场会试,由于采取糊名法,文章属于谁,不得而知。
欧阳修猜想这篇文章该当是曾巩所写,担心把自己的弟子列为第一会遭人闲话,便与梅尧臣商量将其列为第二。
复试时,欧阳修又见到一篇《春秋对义》,惊叹之余,便绝不犹豫地将其列为第一名。
发榜时,欧阳修才知道,初试、复试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两篇文章,均出自苏轼之手。
后来,他在给梅尧臣的信中盛赞苏轼的文才说:“读轼书,不觉汗出,快哉快哉!老夫当避路,放他出一头地也”(《与梅圣俞四十六通》)。
看到后生才情勃发,年过五十的欧阳修竟然愉快得孩童一样平常,爱才之情,溢于言表。

苏轼只是欧阳修主持嘉祐二年科考的一个侧影,当年共录取进士388人,不但包括苏轼、苏辙、曾巩等文坛年夜师,还包括张载、程颢、吕大钧等旷世大儒,真可谓群星残酷。
之以是一次考试就能录取这么多名动当时、影响后世的人才,与欧阳的学识、眼力和肚量胸襟是密不可分的。
他生平桃李满天下。
包拯、韩琦、文彦博、司马光,这些响当当的人物,都得到过他的激赏与推举。
“唐宋八大家”,宋代五人均出自他的门下,而且都因此布衣之身被他相中、提携而名扬天下。
《宋史·欧阳修传》说他“奖引后进,如恐不及,赏识之下,率为闻人”,高度概括了他的求才之渴、爱才之切、识才之准、举才之功,称他为千古伯乐,该当不是过誉之词。

北宋绅士欧阳修为何被后人誉为千古伯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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