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通百姓理解的《道德经》系列文章之八十七
本章从军事学的角度,谈以退为进的处世哲学。老子认为,战役应以守为主,以守而取胜,表现了老子反对战役的思想,同时也表明老子处世哲学中的退守、居下原则。这一章紧张阐述“哀兵必胜,骄兵必败”的道理,此也成为千古兵家的军事名言。本章和前两章是相应的,都是在阐明哀、慈、柔的道理,以明不争之德。
“用兵有言:吾不敢为主,而为客;不敢进寸,而退尺。”大意是,兵法上有句名言,不敢成为战役发起的一方,只乐意成为防守的一方;战役中宁肯退一尺,不可进一寸。
针言“得寸进尺”常常批评一些贪心不敷之人,其真正的来源出自此句“不敢进寸而退尺。”老子的原意因此退为进,退一步夸夸其言,后人因此句话演绎出两个针言“以退为进”“得寸进尺”。这句话的利用范围非常广泛,并不局限于军事上面。
为人处世方面,本着以退为进的原则,心胸自然宽广,凡事不会琐屑较量,看似处处妥协,时时谦和,实则收成民气、交情、快乐等诸多好处。
奇迹发展方面,本着以退为进的原则,不会急功近利,能够站得高、看得远,能够放长线钓大鱼,韬光养晦带来的好处是奇迹之路顺畅了,路基打踏实了,能够走得更远,登得更高。可谓是无限风光在险峰,险峰送给有心人。
治国理政方面,本着以退为进的原则,激进主义消逝了,面子工程减少了,政绩标准提高了,可持续发展做好了,人与自然更加和谐了。
“是谓行无行;攘无臂;扔无敌;执无兵。”大意是,战役中要做到最好的行列步队便是没有行列步队;振臂一挥犹如无臂;大敌当前却又没有仇敌;两兵征战却找不到士兵。这便是无声胜有声的境界。
“行”指军队的行列步队。“攘臂”指捋起袖子,露出胳膊表示振奋。“扔无敌”有的版本写作“乃无敌”。
这几句话也是“有和无”的对待关系,是用兵的最高境界。最高境界是什么呢?熟习金庸武侠小说的朋友都知道,金庸小说中都有武功达到出神入化境界的武士,不用任何刀剑,只用手一指,就能够使人丧命;仇敌的刀剑锤斧打过来的时候,高人身体轻轻一摆动,就能够化解仇敌的招数。可谓“无招胜有招”。
老子这里的用兵指的也是这种境界,没有行列步队,无须振臂高呼,无须指挥士兵,无敌之战,这是什么状况?我的理解便是“无招胜有招”。无招是什么呢?无招便是老子一贯提倡的“哀、慈、俭、不敢为天下先”等法宝。
王弼也表达了这种不雅观点,王弼说以谦退哀慈,不敢为物先为原则,打仗彷佛“行无行,攘无臂,执无兵,扔无敌也。”“执无兵”既是用“无有”与仇敌相对抗。
“祸莫大于轻敌,轻敌几丧吾宝。”大意是,战役中最大的祸便是轻敌,轻敌思想使我差一点损失了三宝(慈、俭、不敢为天下先)。
“故抗兵相若,哀者胜矣。”大意是,沙场上敌我双方力量相称的时候,悲痛一方取胜。
张松如认为,“今人或谓老子以退为进的方针,在军事方面,则表现为以守为主,以守取胜的主见。这条总的作战原则是不对的,但老子提出的不可轻敌和双方兵力差不多相等的条件下,悲愤的一方将得胜等见地,还有它合理的地方。”(《老子校读》第380页)
从本章内容看,老子是反战的。他认为,如果是被迫卷入战役,就该当采纳完备的守势,这是他把谦退推让、无为静柔的哲学思想,通过军事再次表述出来,而老子并不是兵家,并不是就军事论军事。
69.章通畅本原文
用兵有言:吾不敢为主,而为客;不敢进寸,而退尺。是谓行无行;攘无臂;扔无敌;执无兵。祸莫大于轻敌,轻敌几丧吾宝。故抗兵相若,哀者胜矣。
老子《帛书》甲本原文
用兵有言曰:“吾不敢為主而為客,吾不進寸而芮(退)尺。是胃(謂)行无行,襄(攘)无臂,執无兵,乃(扔)无敵矣。(禍)莫於〈大〉於无適(敵),无適(敵)斤(近)亡吾吾葆(寶)矣。故稱兵相若,則哀者勝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