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说才子风骚,唐代墨客风骚多,但也有痴情人,墨客崔郊便是个中一人。
元和年间,秀才崔郊因家境贫穷一贯寄居在姑母家,姑母家有一婢女,生得姿容奇丽,十分好看,崔郊非常喜好她,两人也相互爱恋,相处一段韶光后,便情投意合私定了终生。
然而,婢女是没有自由权的,姑母由于家境缘故原由,收了襄州司空于頔(dí)四十万钱,就把婢女卖给了他。
所爱之人被夺,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。崔郊无能无力,但仍对婢女念念不忘,思慕无已。
一次寒食,婢女偶尔外出,与崔郊终于见了一壁,两人誓若山河,崔郊百感交集,于是写下了一首《赠婢》。后来于頔读到此诗,被他们之间的深情所冲动,便让崔郊把婢女领了回去并赠与他们不少的钱财,造诣了这段姻缘。这个故事至今被传为诗坛佳话。
赠婢
公子王孙逐后尘,绿珠垂泪滴罗巾。
侯门一入深如海,从此萧郎是路人。
这首诗寓意深藏,手腕蕴藉委婉,含而不露,却令人哀痛动容,也是墨客崔郊现存的唯一一首诗。
首句,用“公子王孙”争相追求来侧面陪衬出女子的仙颜,正因拥有绝世容颜,才让人恋恋不忘,都想占为己有,这也是造成女子痛楚的根源。
第二句,深深地写出了女子的沉痛,同时墨客以“绿珠”的悲惨故事来奥妙透出自己对公子王孙夺人所爱的强烈不满,以及对弱女子的无限怜惜与同情。
后两句,从“一入”、“从此”两个关联词语中,真切地突出了寒门情侣不得相守的无止尽痛楚,透着深深的绝望,让人动容。而“萧郎”和“路人”两个词形成光鲜比拟,之前是情人,之后便是陌路人,深刻地讽刺揭示出豪门权贵对人身自由的约束与践踏的残酷现实。
“侯门一入深如海”,古时不知多少女子进入侯门后,便只得与心爱之人天各一方,于寂寞宫廷之中暗暗垂泪。幸而,婢女逃出了这一劫,崔郊也属幸运,终因这首诗而“抱得美人归”,也算是唐诗中一得意之作。
附:绿珠的故事
绿珠善吹笛,又善舞,原是西晋富豪石崇的宠妾,传说她拥有绝世姿容,妩媚动人,恍若天仙下凡。当时,赵王伦专权,他部下有一人孙秀,倚仗自己的权势指名向石崇索取绿珠,却遭到了石崇的严厉谢绝。石崇因此被收下狱,绿珠也由于自身牵连到石崇而终极选择坠楼身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