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永的词中很多都是为歌女填写的,这一点也颇受后世文人的诟病。不过这也是情非得已,怪只怪柳永年轻时太过于恃才傲物,由于科举不第便写词发牢骚,《鹤冲天·黄金榜上》一词愤然写道“才子词人,自是白衣卿相……忍把浮名,换了浅斟低唱”,直接让宋仁宗降旨“且去浅吟低唱,何要浮名”。从此往后,他便成了“奉旨填词柳三变”,长期混迹于娼寮瓦舍之地,流连于坊曲之地。
倘若是形单影只,眠花宿柳虽然会被外人指摘,但对付自身究竟影响不大。但柳永早早便已娶妻,这样却还长期在莺莺燕燕之间周旋,他的妻子自然免不了吃醋。倘若是一个性情软糯的女子,最多也便是暗自神伤,心里默默埋怨,怎奈柳永妻子也是一个脾气执拗之人,以是两人之间的感情自然曲直折不断。
但饶是如此,柳永对付妻子始终心存爱意,在很多词中都曾提及她。而笔者本期要先容的这首词,正是柳永长期混迹烟花柳巷,惹得妻子吃醋后为了哄她愉快,特地为她写的肉麻情词,短短几句堪称哄妻典范。下面就来和笔者一起走进这首词。
这首词上阕起首便把妻子夸成了天上的仙女。“飞琼”本是天上的仙女,飞琼身边的女伴自然也是仙女无疑,她只是有时离开天宫,没有返回神仙之列而已。不得不说在把另一半比作“仙女”这件事上,古今男人都是相通的。紧接着三句,则是描写妻子的不落于俗,哪怕只是大略装扮,口中也是平常言语,但也由于天生丽质,让身边的其他女子都黯然失落色。这前面几句可谓是将妻子的超凡脱俗写得淋漓尽致。
众人都爱以花喻美人,词人也本想如此,但是又怕被别人嘲笑,由于想要拿花来形容她谈何随意马虎。细细斟酌,世间百花大抵是深红浅白罢了,又怎么能够和占尽人间千娇百媚风情的她相提并论?以花喻人古代文人时常写就,读得多了也便以为俗了,想来词人也是做此想。自己的妻子超凡脱俗,自然是不能这样形容,以是词人便打破了以花喻人的俗,写出了新意,从这一点上也可以看出词人对付妻子的一往情深。
上阕写了妻子的超凡脱俗,下阕自然而然过渡到对付两人恩爱情深的描写上。在这样画堂绣阁之间,清风垂垂,皓月当空,佳人在侧,又怎么舍得轻易将光阴抛弃,有道是“春宵一刻值千金”便是如此。自古以来,才子佳人很少能够在得当的时候相遇相知,词人和妻子却能,这是多么的难得。即便这样相依相偎着,也比不上你对我多才多艺的欣赏之情。词人知道自己无钱无权,但她却能欣赏自己的才华,这是多么难得知心的女子。
面对这样的女子,词人已然难以掌握自己的爱慕之情。以是祝愿女子始终蕙质兰心,这里的“奶奶”实在是古代对女主人的称呼,并不是我们现在意义上的奶奶。但是仅仅祝愿又怎么能够表达词人的爱慕,他还要在枕边道尽自己深深的爱意,发下山盟海誓,此生此世一定要和她永不分离。
不得不说,柳永长期混迹于风月场,对付女子的心思理解得十分透彻,这样的肉麻的情话也是信手拈来,这样的哄妻情词又有几个女子忍心谢绝。
不过对付这首词王国维的评价却有点过分,在《人间词话删稿》中他写道:余谓屯田轻薄子,只能道“奶奶兰心蕙性”耳。显然他并不认可柳永这般的肉麻情词,以为写得过于轻薄,只会说些“奶奶兰心蕙性”的话。但实际上真是如此吗?其实在笔者看来,爱情中不管是男女,情到浓时,哪有不肉麻的道理,所谓的“轻薄子”,只是由于爱之深,以是那些外人看来肉麻的情话才能说得那般自然动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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